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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人造车

  越国没有车,越国的人也一直都不懂得该如何造车。越人很希望学会造车的技术,好将车用在战场上,增强本国的军事力量。
  有一次,一个越人到晋国去游玩。野外空气新鲜、风景美丽,他一路走一路看,不知不觉到了晋国和楚国交界的郊野。忽然,不远处的一件东西将他的视线吸引过去。“咦,这不是一辆车吗?”这个越人马上联想起在晋国见到过的车。这东西确实是辆车,不过毁坏得很厉害,所以才被人弃置在这里,这车的辐条已经腐朽,轮子毁坏,輗(ni)也折断了,车辕也毁了,上上下下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。但这个越人对车本来看得不真切,又一心想为没有车的家乡立一大功,就想办法把破车运了回去。
  回到越国,这个越人便到处夸耀:“去我家看车吧,我弄到一辆车,是一辆真正的车呢,可棒了,我好不容易才搞到的呢!”于是,到他家去看车的人络绎不绝,大家都想一睹为快。几乎每一个人都听信了这个越人的炫耀之词,纷纷议论着说:“原来车就是这个样子的啊!”“看上去怕不能用吧,是不是损坏过呢?”“你不信先生的话吗?车一定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。”“对,我看也是。”这样,越人造起车来都摹仿这个车的形状。
  后来,晋国和楚国的人见到越人造的车,都笑得直不起腰来,讥讽说:“越人实在太笨拙了,竟然将车都造成破车,哪里能用呢?”可是越人根本不理会晋人和楚人的讥讽,还是我行我素,造出了一辆辆的破车。
  终于有一天,战争爆发了,敌人大兵压境,就要侵入越国领土了。越人一点也不惊慌,从容应战,他们都觉得现在有车了,再没什么可怕的,越人驾着破车向敌军冲过去,才冲了没多远,破车就散了架,在地上滚得七零八落,越国士兵也纷纷从车上跌落下来。敌军趁乱杀将过来,把越人的阵形冲得乱七八糟,越人抵挡不住,死的死,逃的逃,投降的投降,兵败如山倒。可是直到最后,他们也不知道自己是败在了车上。
  向别人学习当然是对的,但是应该有所选择,去其糟粕,取其精华。要是连糟粕也一并纳入怀中,就会栽跟头了。
   
寻找千里马

  伯乐善于辨认千里马,他想把自己的儿子也培养成相马的能手。于是他给了儿子一本《马经》,要儿子按照《马经》上画的图样去寻找千里马。
  儿子找啊,找啊,他每遇到一匹马,都拿《马经》上的图样来仔细核对,看看与书上画的特征是否相符。可是每次总有些细节对不上号。就这样找了一年,还是没找到一匹和书上画的一模一样的马。他只好垂头丧气地回去告诉父亲。伯乐劝他不要灰心,叫他出去接着找。
  无奈,儿子又踏上了寻找千里马的征程。上哪儿去找呢?他抚摸着《马经》,叹了口气,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。儿子漫无目的地走啊走啊,心里不停地问:“千里马啊,你到底在哪里呢?”
  正在发愁间,一只大蛤蟆一边“咕咕”地叫着,一边一蹦一跳地过来了。儿子看了半天,心下忽然“咯噔”一下:“咦,这不就是……”他大喜过望,掉头就往家跑。
  还没迈进家门,儿子便大嚷起来:“我找到千里马了!我找到千里马了!”伯乐听了,忙奔出来问:“快说说,你找到什么样的千里马了?”儿子上气不接下气地回答:“我见过许许多多的马,只有这一匹和书上画的最像了。它也是头颅高高隆起,眼眶深陷,背脊缩着。只是有一样——它的蹄子却不像。”听完了儿子的话,伯乐心里明白了大半,他只得苦笑着说:“孩子啊,这匹‘马’虽好,可是它蹦蹦跳跳的,人骑上去怎么受得了呢?”话音刚落,儿子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。
  伯乐的儿子错就错在把书本作为一成不变的教条,而不善于从实际出发来分析问题,这样怎么能找得到千里马呢?
   
找床腿

  从前有个笨人,名字叫作阿留。有一天,阿留家的矮床掉了一条腿,没办法用了。阿留的父亲把他叫到身边,吩咐他说:“阿留啊,你到林子里去,砍一根树枝来作床腿吧,记住,你要找一根又直又结实的树枝。”阿留一边答应着,一边弯下身子看了看矮床的另外几条腿,带着斧子和锯子就出发了。
  阿留来到树林里,开始寻找适合作床腿的树枝。他东走走、西看看,这里捏一下,那里摸一摸,找得可仔细了。他心想:哼,都说我不会办事,我这次一定要找一根最好的树枝回去做床腿,让大家看一看,我其实是一个能干的人。虽是这么想,可他还真的找不着所要的树枝,看看这个,不对;瞧瞧那个,还是不行。阿留摸着脑袋发愁了:唉,找来找去就是找不到,这可怎么办呢?
  阿留的父亲在家等了一天了,眼看太阳都下了山,阿留还没回来,不禁有点着急了。正在这时,阿留一脸沮丧地回来了,两手空空什么也没有。他父亲又生气又奇怪地问:“树林那么大,难道你就找不到一根可以做床腿的树枝吗?”阿留有气无力地回答:“床腿是向下的,可是树枝都是向上长的,没有一根向下的。”
  做再简单的事情,如果像阿留这么头脑僵化,一成不变,恐怕都会变得很难做。
   
0的争论

  意想不到,一个小小的“0”,掀起一场轩然大波……
  风波是一位化学家引起的。他写了一本关于氧气的书,封面上印着一个巨大的“O”,化学家在书中写道:“O是氧的化学元素符号。没有氧就没有生命,O是一切生物的命根子!”
  数学家见了这本书,摇头晃脑道:“非也,非也。0怎么会是氧?它明明是什么都没有的0!一切从0开始,没有0就没有一切。”
  英语教师听了,连连说:“NO,NO。它明明是O、P、Q的O。没有O,就没有OK。没有OK,世界就失去了诗意。”
  长跑运动员对0发表一番新颖的见解:“它是我的跑道呀。我天天踏着它前进。任何一个运动场里,都躺着一个巨大的‘0’!”
  长跑运动员的话,引出天文学家的一席高论:“不,不。在我看来,‘0’象征着地球的‘跑道’!春往秋来,一寒一暑,地球绕太阳公转,在浩瀚的太空中画了一个‘0’。”
  他们的争论声,惊动了鸡和鸭。他们不懂什么“公转”、“太空”,但是他们认得“0”。
  鸡说:“它是我刚刚生下的蛋呀!”
  鸭说:“它是我刚刚生下的蛋呀!”
  鸡的咯咯声和鸭的呷呷声,使那位沉默多年的15世纪的意大利著名画家达·芬奇忍不住了。他捋着长髯,朗声笑道:“想当初,鄙人刚刚学画时,每天要画上千个‘0’。鄙人后来能够画出《最后的晚餐》、《蒙娜丽莎》,应当感谢‘0’。不过,遗憾的是,我说不清楚我当初画的‘0’,究竟是鸡蛋还是鸭蛋!”
  争论声惊动了鲁迅笔下的那个阿Q。他抓了抓癞疤发亮的头皮,说道:“妈妈的,它是我斩首之前画的圆圈嘛!鲁迅先生在写到我画圈的时候,不是说过‘阿Q伏下去,使尽了平生的力气画圆圈。他生怕被人笑话,立志要画得圆,但这可恶的笔不但很沉重,并且不听话,刚刚一抖一抖的几乎要合缝,却又向外一耸,画成瓜子模样了。’……”
  这时几何学家发言了:“阿Q,你没有念过几何学,不懂圆圈的几何原理。其实,即使你的圆圈画得很圆,别人看上去还是不圆,是个‘0’。在几何学上,‘0’叫椭圆。任何圆,除了从正上方观看之外,从其他角度看过去都成了一个椭圆!正像原子核外的电子轨道是圆形的,可是画家们总是把它画成椭圆形。”
  争论无休无止、旷日持久地进行着。各有各的一番宏论,谁都以为唯我正确。争吵声不断传人作曲家的耳朵。他正在构思一首小夜曲,而嘈杂的声音使他无法进入那安谧的月夜境界。正当UFO专家准备发表高见,论证“0”即飞碟的时候,作曲家不得不发话了:
  “在我看来,‘0’是休止符!”
  不知怎么搞的,作曲家的话竟有那么大的威力——给这场“马拉松”争论画上了休止符。从此雅雀无声,使他的脑海中终于迸发了创作小夜曲的灵感火花……
  对于《0的争论》这则寓言的寓意,也许在众多的读者中也会引发一场无休无止的争论。好在当《0的争论》发表的时候,作曲家早已写出他的小夜曲。每一位读者读罢《0的争论》,都可以尽情地依据自己的理解发表宏论,用不着担心作曲家会给争论画上休止符……
              (叶永烈)
   
螳螂法官

  螳螂调到蜗牛、水螅界当法官后,仍然一成不变地按昆虫界刑法进行审判。
  一天,他威严地站在审判席中央,用镰刀似的前脚举起判决书:
  “绿水螅害死同胞,罪大恶极,证据确凿,判处死刑,立即执行。死刑用刀把脑袋割成两半执行。”
  绿水螅听到这个判决,心里暗暗好笑。场内,顿时议论纷纷。
  “安静!安静!”螳螂接着又宣布:
  “贪嘴蜗牛偷吃禁食植物,犯罪情节轻微,根据刑法第一五一条规定,切掉触角予以教训。”
  贪嘴蜗牛立即昏了过去,别的蜗牛都忿忿不平:
  “法官大人,你判得太重了。”
  “是啊,这不要了他的命吗?”
  “你不知道,我们蜗牛的眼睛是长在……”
  “胡说!”没等他们说完,螳螂就拍着石桌大叫道,“你们是法官,还是我是法官?谁再敢捣乱,我就拘留他!”
  大伙都不敢吱声了。
  蜗牛的眼睛是长在长触角上的,短触角则是他们的“鼻子”。贪嘴蜗牛被切掉两对触角后,再也看不见东西,闻不到气味,找不到食物了,没过几天就死了。
  而绿水螅呢,它的再生能力很强,脑袋被割成两半后,不但没有死,而且还长成了两个脑袋。从此,水螅中的犯罪越来越多,越来越严重。
  蜗牛们向低等动物界最高法院告螳螂法官的状。
  螳螂法官被撤了职。它很不服气,申辩说:“以前我在昆虫界当法官的时候,一直是按这个刑法审判的,谁都说我是个最公正的铁包公;现在,我还是按这个刑法审判,为什么要撤我的职?”
  “就是因为这个才撤了你的职。蜗牛、水螅和昆虫的生理有许多截然不同的地方,你却还是按昆虫刑法判刑,结果使犯了轻罪的贪吃蜗牛丧了命,犯了杀人罪的绿水螅却没有得到应有的下场。”
  螳螂垂下了头。
              (卢培英)
   
斩蚯蚓

  花草地上,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很多小动物,它们在看啥呢?噢,一只名叫翠翠的螳螂正在表演魔术:斩蚯蚓。翠翠举起一只镰刀形的前足,喀嚓一声,把草地中间的蚯蚓斩成两段。观众的心一下子都悬了起来:斩断了的蚯蚓还能复活吗?还能长成原来的样子吗?正当大伙在这样想的时候,奇迹发生了:两截断蚯蚓都变成了有头有尾的完整蚯蚓。观众为螳螂翠翠的绝技欢呼起来。
  这时,一只名叫青青的螳螂对大伙说:“这有什么稀奇的!我们螳螂都有两把天生的刀,谁不会斩蚯蚓?我马上再给大伙表演一个。”它把一条红蚯蚓放在草地中问。翠翠赶忙对它说:“先别斩,听我把要领告诉你。”青青才不相信斩蚯蚓有什么要领呢,它举起前足,照蚯蚓的后部就是一刀,翠翠连阻挡都没有来得及。
  “完了!”翠翠叫了起来,“让你这么一斩,那段只有尾巴没有头的蚯蚓再也不会长出头来了,只能成为一条两个尾巴的变态蚯蚓。”
  “哼,我才不信呢!”青青不服气地说,“你斩的就能长出头来,我斩的就不能,岂有此理!”
  “斩的地方不同,后果就不一样。我让你先听听要领,你偏不听。嗨!结果害了这条蚯蚓。”
  “我就不信斩蚯蚓还有什么要领。”
  “有。在蚯蚓前五节到八节的地方斩断,就能很快再生成完整的蚯蚓。在十五节以后斩断,后半截就不能再生头部了,只能长出尾巴来。我斩的是五至八节的中央;你呢,正巧斩断了十五节以后的地方。”
  “我不信!我不信!”青青嚷嚷起来。
  “那就等着瞧吧。”
  观众们都紧张地瞅着断蚯蚓。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后,那段只有尾巴没有头的蚯蚓果真从切断处长出了一条尾巴,变成了一条无头的两尾蚯蚓。
  青青呆住了。
              (卢培英)
   
被释放的猴子

  峨嵋山一处摄影点,老板从山里捕捉了一只猴子来陪照以招揽顾客。猴子蹲在一根高1.5米的柱子上,脚上系了一根链条。它必须永远蹲在那儿,因为链条只有30厘米长,如果它跳下来,它就倒吊在上面了。它的尊容被摄进了无数的照片,同娇美的太太、潇洒的绅士和天真活泼的孩子为伴;然而领略峨嵋山风光的乐趣同它都是无缘的,它不过是一个柱子上的囚徒,严寒酷暑,日照霜落,它都只能在那儿忍受煎熬。
  后来被一个野生动物保护协会发现了。协会认为这是虐待动物,要求老板释放这只猴子。老板认为这是他养的牲畜,别人无权干涉。经过激烈的争执,老板提出除非他们出钱赎出这只猴子,要不他就继续这样经营。协会没有办法,只好接受老板的讹诈,用3万元的高价赎下猴子,让它返回山林。
  当链条解开以后,猴子用惊疑的眼神望着这些陌生人,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。人们送了它一挂香蕉,一把花生米,示意它回山林里去。他们还放了一挂很长的鞭炮,来庆祝它的解放。猴子摸摸它的被链条磨光了毛并且流着血的小腿,一颠一跛不好意思地走了。到了山林深处,它长叫了一声,不知道是悲哀还是高兴。
  人们散了,山里恢复了平静。那天晚上,获得全胜的老板自然睡得香甜。黎明时分,听到窗外有什么动静,老板开门一看,发现那只猴子又规矩地蹲在原来的柱子上。
              (黄瑞云)
   
老海龟的悲剧

  海岛的沙滩上,有一只巨大的海龟。它晒着温暖的太阳,慢慢地爬动着,感到十分惬意。
  有一只小海鸥飞来,停歇在海龟的背上问:
  “老爷爷,您多大年纪了?”
  “不大不小,整整100岁。”海龟慢吞吞地说。
  “呀!您这么大年纪,一定到过许多许多地方吧?一定有很大很大本领吧?您……”好奇的小海鸥,连珠炮似地发问道。
  老海龟来神儿了,它伸长脖子,昂起头,微微晃动着,夸耀地说:
  “这个吗,太平洋我是游遍了;荒凉的小岛我全蹓跶过;最深的海底我也曾去观过光。至于我神通广大的本领,说起来准让你羡慕得流口水……”
  海龟正说得泡沫四溅,小海鸥忽然惊恐地飞开了。一个汉子走过来,用力把海龟翻个四脚朝天。那汉子走开时笑着说:
  “现在我没空儿,过半天再搬你上船去。”
  老海龟知道大事不好,只等着倒霉啦。小海鸥见老海龟仰面躺着不动,飞过来吃惊地说道:
  “神通广大的老爷爷啊,您就这么等着别人弄走吗?”
  老海龟听了,惭愧地把两只前脚遮住了自己的脸。
              (林植峰)
   
大臭草进阳台

  阳台上摆着一只空花盆,里面装着肥沃的泥土。只见主人边抚摸着瓷质的盆儿,边欣喜地自语道:
  “嗯,过两天大臭草就可以来安家了。”
  “大臭草”,多么恐怖的名称,等主人转身一离开,各种花儿唬得几乎跳出了花盆。月季花涨红着脸惊叫:“大臭草?哼,准是个讨厌透顶的家伙。”茉莉花喷着清香忧伤地声明:“哎,我最怕怪气味。”满身长刺的仙人球气鼓鼓地说:“它要来,我们全都走!”米兰花疑惑地说:“我们的主人,莫不是神经出了毛病?”……
  不祥的气氛笼罩着阳台,奇花异草们终日惶惶不安,祈祷着主人带来的是八月桂,或者哪怕是喇叭花,而唯恐领来什么“大臭草”。
  “到了,到了。”这天,主人兴冲冲地奔入阳台,将一把草儿小心地种入了花盆。
  花儿们掩着鼻子偷偷打量,只见那梗茎上生长了小小的长圆形的颖片,颖片的茎部是浅棕红色,中部更浅,尖端透明,很像花瓣,纤细的茎端错落有致地层层展开,既大方又美观。阳台上的花儿看得入了迷。夜来香好奇地打听:
  “请问,尊姓大名?”
  “我叫大臭草。”回答得十分轻柔婉和。
  “天啦,真是大臭草?怎么叫这么个名字?”仙人掌咕哝着。
  “怪呀,”几种花儿同时说道,“半点臭味儿也没有哩。”
  “不错,它正是大臭草,”主人笑盈盈地解释,手舞足蹈地说:“你们这些花儿、草儿、球儿、掌儿,别看不起它,它长期隐居在崇山峻岭,属禾本科臭草类植物,仅仅因为名字不雅,人们才对它不感兴趣,现在你们瞧清楚了,它亭亭玉立,多么俊俏!”
  初来的大臭草,用它的真实面目,征服了阳台上的居民,立即受到了大伙的欢迎。
              (林植峰)
   
一片树叶

  小黄牛栽下了一棵柠檬桉,小树苗在春风中欢快地成长着。为了保护好小树,小黄牛在幼树旁立了一块木牌,上面写道:“请爱护小树”。
  “哟,一棵多漂亮的小树,当然应该爱护。”一只小兔子蹦蹦跳跳地走过,欣赏了一阵之后,赞叹地说,“这小树太可爱了,我只要一片嫩叶夹在我的画册里当书签,那多美哟!”
  小兔子小心地摘下了一片叶子,走了。
  过了一阵,来了一只小猴。小猴子一发现小树苗,便欢呼起来:“多秀丽的柠檬桉呀,以后它会长得高耸入云,我就要在那白玉般的树干上做攀登技巧的表演。嘻,让我取片叶子作个纪念吧。对,就只要一片。”
  小猴子仔细地掐下了一片树叶。乐得翻了个斤斗,溜了。
  不一会,又来了一只小狗熊,小狗熊对柠檬桉树苗看了又看,闻了又闻,咂着嘴说:“不只长得好看,还有股醉人的香味儿,我要尝一片叶子,看看到底是什么滋味。不错,为了爱护小树,我决不多采第二片树叶。”
  小狗熊捋下一片柠檬桉叶,用牙齿轻轻嚼着,满意地点点头,离开了。
  接着,小山羊走过,小肥猪走过……
  每一位路过的小家伙,都取下一片树叶。可是,只过了一天,当小黄牛走来浇水时,一看树苗,惊得目瞪口呆:整个小树一片叶子也不剩了!
              (林植峰)
   
答鸡

  古希腊哲学家柏拉图给人下了一个定义:“人是没羽毛的动物。”
  两只脚的公鸡得知后,咬紧牙关拔掉自己身上的羽毛,大模大样地向人们宣称:“瞧,我们是人了!”
  人们嘻笑不止。
  公鸡恼怒地问:“人没有羽毛,我们也没有羽毛;人只有两只脚,我们也只有两只脚。难道这不是事实吗?”
  人们请苏格拉底回答这个问题。苏格拉底抓来一把瘪谷撒在地上,两只鸡立刻扑了过去争抢起来。它俩比赛似地把一粒一粒瘪谷吞进肚子里。你啄得快,我比你啄得更快。谁都怕自己少吃了一粒。当地上还剩下最后几颗瘪谷的时候,两只公鸡竟争斗起来。你啄我一口,我蹬你一爪,你叼着我的冠子不放,我咬着你的脖子不丢,不一会儿,两只公鸡便都鲜血淋漓,遍体鳞伤地躺在地上不能动弹了。
  苏格拉底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它俩拉开,笑道:“为了几粒瘪谷就斗成这样,也配叫人么?”
              (凡夫)
   
伯愁和千里马

  伯愁是伯乐幼年时的好朋友。成人后,以磨面为生,本小利薄,小日子过得紧紧巴巴的,整天愁眉苦脸,像根秋丝瓜。
  这天,他从城里回来,却一反常态,笑逐颜开。
  老伴惊诧地问:“你拣到宝贝啦,今天这么高兴?”伯愁说:“我在城里碰到伯乐啦,他答应送我一匹千里马!你算算,千里马日行千里,夜行八百,一天能磨多少面?往后,咱们的日子不用愁了!”
  老伴也听别人说过,伯乐善识千里马。丈夫这么说,她心里也挺高兴。
  第二天一大早,伯愁就把家里那匹拉磨的黑马牵到城里去。中午,骑着一匹浑身像锦缎裹着似的枣红马回来了。他高高兴兴地对老伴说:“看见没有?这是匹千里追风赤兔马!我骑着它从城里回来,百把里路,不到一个时辰就到家了!”
  奇怪的是,这匹赤兔马拉起磨来,并不比原来那匹黑马快多少,伯愁的日子还是不好过。他的如意算盘落空了,脸上又堆满了愁云。
  “唉!世人都说伯乐善识千里马,我看他是徒有虚名而已!”伯愁长吁短叹地说。
  不久,从城里回来的人说,伯乐在马市上又发现了一匹千里乌骓马。这匹乌骓马,很像伯愁家原来那匹拉磨的黑马。
  伯愁听了,一个劲地摇头:“笑话!笑话!”
              (凡夫)
   
游泳学教授

  大公鸡获得了游泳学教授职称。开始,鸭们都不相信:鸭们没有一个被评上游泳学教授的,大公鸡怎么当上了呢?后来,大公鸡把打着钢印的职称证书给它们看,它们才不得不接受了这一现实。
  鸭们想,大公鸡既然能评上游泳学教授,游泳学知识一定十分渊博,何不请它来讲讲课?
  大公鸡迈着八字步走上讲台,清了清嗓子说:“游泳嘛,这两个字都有三点水,所以,游泳一定离不开水。”
  鸭们洗耳恭听。
  “有水才能游泳,无水就不能游泳。操场上不能游泳,屋子里不能游泳,房顶上不能游泳,山梁上不能游泳,大树上不能游泳,还有
  “凡是没有水的地方都不能游泳。这我们懂!教授,您讲点我们不懂的吧!”一只小鸭忍不住了,大声嚷道。
  大公鸡狠狠剜了小鸭一眼,接着讲:“有水的地方也不一定都能游泳。比如说,油水里不能游泳,开水里不能游泳,泥水里不能游泳,毒水里不能游泳,还有……”
  “教授,这我们也懂。您还是讲讲我们还不了解的知识吧!”一只年轻的鸭打断了它的话。
  “难怪你们只能浮在水面上,想潜到水里也潜不进去呢!你们都是这么的不谦逊,怎么能学到知识?怎么能进步?”大公鸡不高兴地说。
  “教授,我们为什么不能潜进水里去呢?就请您把这个问题给我们讲讲好吗?”一只年纪较大的鸭请求说。
  “这个问题嘛,很简单,”大公鸡扶了扶眼镜,“你们潜不进水里去,原因有两条:第一,身上的毛太多太厚;第二,体内的油太多太厚。”
  “我们怎么才能潜到水里去?”
  “这个问题嘛,也很简单。第一,把身上的毛拔光;第二,用注射器把体内的油抽出来。特别是你们的屁股太胖,一定要把那里面的油抽干净。否则,它的浮力太大。会像气球一样浮在水面上,你们用多大的劲也白搭。”
  鸭们一个个瞠目结舌。
  “不过,这些办法都叫人有点难以接受。因为它要让大家承受太多太多的痛苦。还有一个更科学更简单更省事更易行的办法
  “什么办法?”鸭们关切地问。
  “每人都在身上绑一块大石头,下到水里,保准一下子就潜下去了!”
  这算什么知识啊?
  鸭们一哄而散。
              (凡夫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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